第六百三十五章 哭而无声亦无言 (第2/5页)
可生死之间,就是这么措不及防。
徐北游在偶尔的空闲时候,不是没想过老爷子真走到了天年已尽的那一天,到底会是个怎么样的光景。在他想来,也许是老爷子躺在病榻上,他守在床边,老爷子抓着他的手,絮絮叨叨交代许多,感慨自己的一生,又放不下这些晚辈们,最终才依依不舍地沉沉睡去。
可韩瑄走的却是这般干净利落,就连这个最后交代遗言的机会都没给徐北游,现在徐北游再回想起来,他和老爷子的最后一次长时间交谈,竟然是父子之间因为老爷子执意要去圜丘坛参加登基大典而爆发的争执。徐北游不愿意老爷子冒着严寒天气去参加登基大典,可老爷子却是非去不过,说这是国之重事,他为国尽忠了一辈子,到头来没有因私废公的道理。两人争到最后,还是徐北游没能拗过老爷子,无奈让他去了登基大典。
再往后,便是父子间的一些零星嘱咐和问候。
徐北游最后一次看到韩瑄,是送他登上去往圜丘坛的马车,虽然老人已经病重多日,但精神头却是格外的好,他当时还自欺欺人,觉得是老人的病情随着开春有所好转,可现在再回想起来,其实是回光返照罢了。
徐北游深吸一了口气,背对着椅子上的老人,握拳挡住嘴唇,无声流泪。
哪怕老人已经永远地睡了过去,徐北游也不愿意在老人面前露出半分软弱,以免让老人又为他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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