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3章 考虑好了吗？ (第4/5页)

他不能不顾亲情，看着自己的亲孙女受苦无动于衷，也不能不顾肩头的责任，让司夜井去冒险。

顾时远在无尽的纠结和矛盾中徘徊着，恍惚中仿佛掉进了一个挣扎不得的黑色沼泽，心口疼得几乎喘不过气。

他从知道自己的身世那天起，就在命运的泥沼中苦苦挣扎，可到头来呢？

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做成，

活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对司老夫人，他并没有完成她的嘱托，反倒一次次让司夜井陷入危险。

对战家，他没有尽到做儿子做父亲的责任，让一家老小因为他的牵连担惊受怕。

对爱人，他除了对不起，还是对不起……

是不是只有他粉身碎骨，才能摆脱命运的操控？

顾时远一根又一根地抽着烟，在沙发上坐了整整一夜。

直到东方的天空漫出光亮，光线穿过窗户，照亮了一地的烟头，顾时远早已僵硬的身体才动了动。

他摁灭最后一支烟，从沙发上站起来，拖着发麻的双腿走进浴室，用冷水洗了个脸。

冰凉的水刺激着他脸上所有的毛孔，顾时远隐隐作痛的头脑却无比地清醒。

一夜的时间，足以让他做出最终的决定。

他要再跟命运抗争一次，就算是粉身碎骨，也绝不再受这种痛苦的煎熬！

餐厅里，佣人们也是满心担忧，但还是按照往常的标准，轻手轻脚地准备好了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