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第2/5页)
可是烧伤的疼她知道,小时候突发奇想,徒手拽过灯芯,不过指腹上烫硬了一小块,就整整疼了三天。像他这样剥脱一大片皮肤,还不得疼得钻心吗。
她说不成,“我得带你看大夫去,好赖先上了药,别的容后再说。”
但要走,却也不那么容易,顺贞门一直没有打开,他们被困在了紫禁城里,出不去了。
如约只好去和守门的太监打商量,“我们是外头内官监的,进来交差事,正遇上大火。司礼监杨典簿救火烧伤了手,能不能通融通融,放我们回去?回去了好即刻看大夫,怕落下病根儿。”
守门的太监本也是司礼监统管的,瞅瞅杨稳手上的伤,龇牙咧嘴说:“我也愿意放您二位回去,可锦衣卫发了话,不叫开门,不让放走一个人,要拿纵火的主儿来着。”
这话就怪了,失火的原因有很多,也许是蜡烛倒了,也许是油锅着了,焉知一定是有人放火呢。锦衣卫到了今天,也不忘自己的老本行,能设冤假错狱,半点不肯含糊。
如约没法子,既然出不去,只好想辙在宫内找太医,便询问小太监:“上哪儿能治伤呢?”
小太监踮足朝远处看,“先前听说有人去太医局了,只是不知道太医来了没有,你们
上东长房瞧瞧去。”
如约听了,忙拉杨稳上东边廊下家。地上刚才经过浇淋,到处都湿哒哒的,一脚踩上去,青砖缝儿里直冒水花。加上天又冷,离火场远一点的地方都结了冰,一个闪失就脚下打滑。
她在前面引路,回身叮嘱杨稳,“小心脚下……”
就是那一回头,没注意前面,杨稳喊“留神”,可惜来不及了,她迎面撞上了一堵肉墙,撞得她险些没站稳。
待仔细分辨,原来槐树底下站了个锦衣卫,暗红的妆花缎很好地溶于黑夜,只余曳撒上的云纹膝襕,在余烬下闪出跳跃的金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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