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一场族内风波 (第2/5页)
曾麟书对大家拱手道:“诸位血亲,我家孙子刚刚离世,全家尚在哀痛之中,家父已好几日不曾进食,真的没心情听这些闲言碎语。凡事,扪心自问便是,说什么赔不赔罪,大家都是血亲,何苦呢。”
那福顺朝自己脸上扇了个耳光:“我真不是东西!竹亭兄我给您赔罪了!”
曾麟书道:“做事对得起祖宗就好,向我赔罪,我折寿不起。大家都请回了吧。”
“竹亭大哥,你家本也不易,如今,又添了五口人,既然都是本亲,我们各自出点粮食,也算尽了点心意。”王氏说。
曾麟书抱着拳举过头顶,作揖道:“大可不必,有难处我会想办法。”
根旺哭丧着脸:“兄弟,好歹是一家人,您这样拒绝大家,岂不要和我们断绝了来往?”
曾麟书道:“如果,你们还知我是你们兄弟,就不该在我痛失爱孙之际跟我过不去!回去吧,即使大家断了来往,我们也是一个祖宗。望好自为之!”
曾麟书说完扭头走去。
众人尴尬互视,陈氏说:“要不,东西留下,我们走吧?”
福顺道:“今天的事,真是伤到根上去了!唉,我看,东西拿回去吧,竹亭兄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陈氏惭愧道:“我真的不能原谅自己。”
福顺说:“星冈叔和竹亭兄,都在气头上,等几天,我们缓缓再说吧。”
李氏道:“不如,我们将礼物带去祠堂,求祖宗饶恕吧?今天,我们做的事真是太伤人了。”
陈氏道:“对对,走!我给祖宗赔罪去。”
一群人灰溜溜地出了门。
恰时,一匹快马直奔白玉堂而来,正和族群人相遇,此人,正是曾二喜,他骑在马上怒不可遏,大喝一声“愚妇!”挥起鞭子朝着陈氏就是一鞭。
这二喜名叫曾冠喜,是曾星岗的本家侄。三十多岁,方脸大耳,两道英雄眉下,一双大眼炯炯有神;说起话来声如洪钟,典型的红脸汉。
二喜有个大他两岁的哥哥---大喜。二喜八岁上死了爹娘,兄弟俩,被曾星岗夫妇照着长大成人。小二喜被曾星岗管束着读了几年书,也没束着他好动的习性。他对曾星岗说:叔,别让我念书了,我想做武状元。
曾星岗担心小二喜走上歪路,便因势利导,带他投师学武。二喜整天地与石磙木棒打交道,练就的一身武艺。前几年,湖南闹土匪,他拉了几十个兄弟进山剿匪,却也保了一方平安。
土匪没了,二喜便带领兄弟们开荒种植,还建了座颇有规模的山寨。如今,队伍已壮大到百十余人。今天,他下山回家看儿子,刚进村口,便听说,有人到白玉堂闹事,他家都没进,催马而来。
二喜一鞭将妻子兜倒在地,众人忙将陈氏扶起,二喜回手又是一鞭。陈氏趴在地上直呼救命,二喜跳下马来怒斥道:“你这长舌妇!丢人败姓的东西!看我不打死你!”
人们纷纷护着陈氏,二喜鞭指众人:“闪开!今天谁敢护她,我连你们一块揍!”二喜抡起皮鞭在众人中挥舞,众人四处躲藏,几妇女抱着头,忙拉地上的陈氏,被二喜一通好抽。
大喜媳妇给二喜跪下:“二弟,有话好好说。”
二喜挣脱出劝架的,对着嫂子就是一鞭:“我好你个头!”
大喜媳妇怒喝道:“好你个混蛋二喜!我是你嫂子!你也敢打我?!”
“嫂你个鬼!我有言在先,谁再拦我,我照打不误!滚开!”
二喜追着陈氏穷追猛打,几个男人上前将二喜死死拽住。二喜怒火中烧,对那陈氏:“我曾家的颜面全被你丢尽了!你这贱货!我怎么瞎着眼找你这么个东西!”
陈氏被打得满脸血印,趴在地上委屈地辩着:“我,我怎么丢你的人了?我偷人了养汉了!”
“嗨!还敢跟我犟?”
二喜被男人们死死地拉住动弹不得,冲那陈氏狠狠地一口唾沫:“呸!你这猪脑子女人!还敢跟我说养汉?你他娘,比偷养汉子都可恨!你不配做我曾家媳妇!我休了你了!立刻滚回你的陈家!”
一老者上前对二喜道:“二喜,你这不分青红皂白,就,”
老者话没说完,被二喜喝住:“住口!我教训我的女人和你没关系!别仰仗你是长辈,再敢多嘴我连你一块揍!这么大年纪,你知不知羞耻?你是长辈,你得让我尊重才行!”
李氏上前分辩道:“二哥,你不能一棍打八家!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二喜又冲那李氏:“闭上你的臭嘴!你们到人家门口干什么来了?啊?星冈叔刚刚失去重孙,这个痛有多深你们知道吗?!人家,一家人尚沉浸在悲痛之中,依然收留落难的乡亲,而你们!”
陈氏颤抖着声音:“我们不是来和星冈叔赔罪的嘛?”
“不犯罪,哪来的赔罪?你们告诉我,谁家没有过世的亲人?难道你们都是属王八的?活一万年不死?家里死了人就是扫把精?”
那老者着实地委屈,抱着拳道:“二喜,我也不怕你骂我,但有的话,我也要和你说个清楚。”
急红眼的二喜,哪里听得进这些:“你都快死的人了和我说不着!告诉你,你的运从今天开始背!你活不过这个年!你不死我天天咒你死!”
老者气得哆嗦着身子:“你,冤枉我了!我是来给星冈送粮食的!”
几个年轻人也纷纷站了出来。“二喜叔,我是听说、星冈爷爷收留了家落难之人,才跟着过来送粮的。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几个和他一样,都是听说星冈爷爷收留了赵家人,才来送粮的。我们也什么都不知道。”
僵局中,爷爷被秉钰和国芝搀着走出门外。
爷爷对众人咳嗽了一声,男人们忙松开了二喜,人们个个耷拉着脑袋。爷爷看着地上洒的粮食,痛心地闭上了眼。
二喜揉了揉手腕,朝爷爷看了眼,晃了晃脑袋没敢吱声。
爷爷痛心地说:“在场的都是曾家的人?有外姓的吗?”
大家左右环顾着,齐声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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