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国荃状元寨邂逅荷香 (第2/5页)
山寨的聚义堂、练功场、食堂及一方方院落,是兄弟们聚会、习武和生活的地方。
二十几个兄弟正在一块空地习武,大壮领着壮芽,来到一个正举练石墩的兄弟面前,转头问壮芽:“你想试试吗?”
那壮汉将石墩一丢,对壮芽道:“来,试试。”
壮芽跑上前去,双手抓住石墩的提手吭哧半天,猛地一用劲,一屁股坐在地上。那汉子抓起石墩,单手举过头顶又轻轻放下:
“小子,什么时候将石墩举过头顶,再说习武。”
这时,二喜从马厩牵着两匹马,和国荃走到大堂前,二喜将一个缰绳递给国荃:“上马。”
厨房门前,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手端个菜筐正朝国荃了望。
国荃笨拙着踩着马镫,上了几次才上到马上。二喜牵着马走了几步,国荃便吓得大喊:“哎,快让我下来。”
“怎么,马还没走,就要下来?”
“不行不行,快让我下来。”
二喜缰绳一丢:“自己下吧。”
国荃坐在马上惊呼道:“啊,我不会下,快抱我下来。”
二喜瞅着国荃哈哈大笑:“瞧你这笨样,还想骑马!”
国荃连惊带慌,一下滚落地上。国荃坐在地上抱怨着:“二喜叔,您骑在马上,马头是立着的。我怎么一骑,马头就低下了?我人比马还高,抱也没地方抱,吓死人了。”
“抱,抱什么?你仔细看看,马头是不是抬着的?”
国荃看着马:“对哦,马头和脖子几乎是平的。怎么你骑上,我看着马头抬得很高?”
“抬很高的是我的头!呵呵,算了,你还是好好读你的书吧。”
国荃从地上一骨碌爬起,“不行!我也要和你一样。再来!”
“好小子,有种!来,我陪你一块骑!”二喜将马缰递给国荃,自己也上了马。
国荃铆足力气跨上马背,东扭西歪找不到要领,看得那姑娘直替国荃着急。
二喜马上吆喝着:“身子坐正!抓好缰绳,随我来。”
二喜两腿夹了下马肚‘驾’的一声,两匹马一前一后冲出了寨门。二喜回头冲国荃喊着:“前脚掌用力!身子后倾,屁股立起点!抓好缰绳!”
国荃竭力控制着平衡,朝二喜喊着:“二喜叔,让马慢点!我要摔下来了!”
“你和马商量!”
两匹马朝山下跑去,那姑娘目送国荃摇头一笑:“笨!”姑娘说着,搬着菜筐进了厨房。
这姑娘名叫杨湘禾,是爹给她起的名。她娘陈氏叫着别嘴,总把湘禾反过来叫,叫着叫着,大家也都跟着叫起荷香来了。
荷香年方二八,弯月眉下一对杏核眼,白皙的鸭蛋脸、高耸的鼻梁;那张自来笑的丹唇,微微一笑,脸的一侧有个深深的酒窝。荷香是个自带光芒的女孩,无论做什么总是那么耀眼。别看她年仅十六,在山寨可算是老师傅级别。
命运转折时,总要发生些预想不到的事情,或好或坏,均在人们不知不觉中,走入下一个轨道。
国荃随二喜,围着方圆几十里,开了一天的眼。回到家,便像散架的骆驼,趴在床上‘哼呀嗨的’叫苦不迭。他初次骑马不得要领,肉墩似的砸在马背上任马颠簸,颠得他五脏六腑错了位般;尾股上的表皮,也被马鞍给磨了去,鲜红的嫩肉正往外渗着黄水。疼得他那叫一个惨!
母亲江氏,看着国荃尾骨上的皮全磨没了,疼得她不忍直视。“你呀你呀,放着书不好好读,你说你,骑的什么马呀!”
国荃疼得哭笑不得道:“那么多人骑马都不喊疼,我哪里会知道!哎哟,我现在除了头发不疼,肠子和肚皮,但凡吸口气都疼得要命。”
大家正在围着国荃查看伤情,国藩推门进来。他走近国荃关切道:“怎么样九弟?”
国荃拍着枕头叫着:“都是二喜叔,非要带壮芽去练武!我就说跟着看看。”
“哈,结果把自己看成这副模样?”国藩说。
“我不好奇嘛,谁知骑马会是这样的下场。”
国藩无奈地摇摇头,问壮芽:“你怎么样?”
“我没骑马,大壮哥哥说,先让我练举石磙。我就拎了几下,现在胳膊也抬不起来了。”
国藩看着二人笑了笑道:“以后还打算练吗?”
国荃硬着嘴道:“练!我一定要学会骑马。”
壮芽也跟着说:“国荃哥哥练,我也练。”
“好一对英雄!大哥钦佩你们。但是,”没等大哥把话说完,国荃打断道:“必须在完成学业的前提下练武,若为其荒废学业,家法处置!”
国藩嗯了声:“有骨气!以后,功课我定期查看,我若回京,把作业寄到京城。”
国荃连缓了几口气,对自己发狠道:“我保证做到!”壮芽应和着,“我也能做到。”
江氏心疼道:“做到,做到,身上皮都掉了!躺也不能躺,就这么趴着?”
秀娟忙接话:“夫人,我存的有獾油,不妨涂下试试?”
国藩道:“獾油,疗愈烫伤却是极好,被马磨破皮还是请教爷爷吧,爷爷年轻时骑马,定是知道如何处置。”
“我去问爷爷!”国葆话落人去。国藩对国荃笑道,九弟,恐怕你要趴几天了。
“大哥放心吧,我趴着也照样看书背书。”
“大哥不是急着要你读书,这几天趴着会很难过的。”
片刻,国葆匆匆跑回了屋:“没事没事,爷爷说了,不用涂任何药,就让晾着。等几天结了痂就好了。以后骑马再也不会脱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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