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罗山县遭遇桂香 (第3/5页)
国荃仰天叹了口气:“没人理解我和大哥的感情...”
“我知你和大哥感情深,可,大哥也是我的大哥呀?难道我和你的感情不够深吗?我从小不也和你在一起吗?看你不开心,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痛?”国葆说着也委屈地抹起泪来。
国荃说:“我不是不开心,我真的是太可怜大哥了...上次大哥回家,不到一个月,儿子就离他而去。这次,新生儿不到两个时辰,真的不可想象,大哥是承受多么大的剧痛迈出家门的。”
壮芽抹着泪道:“好了九哥,你都把我说哭了。”
国荃转过头来:“对不起,我不该当你们的面...”说话间,荷香端着碗面进屋,“国荃少爷,这碗面,趁热吃了吧。饿着肚子怎么能教书、练武呢。”荷香将面放下,便悄悄退了出去。
经过七天的跋涉,国藩来到罗山县。此时的罗山县已是大雪纷飞,天地一片白茫茫。
国藩透着车窗,只见路上寥寥的行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在赶路。他掀着轿帘向车把式喊道:“老爹,进河南了吧?”
“进了,已经是罗山地界了。”
国藩自语着:“好大的雪呀。”
车把式回头对国藩吆喝着:“老爷,前面找个客栈,您住下,重新找车吧。我们只能将你送到这里了。”
国藩说:“这里你们比我熟,先帮我找个店家住下再说吧。”
半个时辰的光景,马车来到一家客栈门前。
车把式掀开车帘,国藩跳下了车。他搂着膀子、冻得直跺脚。两个车把式把国藩行李放在店门口。店里面走出个伙计:“老爷,您这是住店哪?”
国藩冻得舌头发僵,只是点了下头,那伙计回头叫了三个伙计,拎起行李,将国藩带到一间客房。三个伙计走出两个,国藩浏览着室内,又看看自己大包二包的行李,他正想说话,剩下的伙计操着河南口音抢先道:“老爷,客栈有厨灶,想吃什么赶紧说,厨师要封火了。”
“封火,封火什么意思?”“封火就是不再做饭了。”
“啊,那倒没什么。我请问,咱们这里,哪有去京城的马车?”国藩说。
伙计像是很为难的样子:“去京城?那可是不好找。眼看快过年了,谁还愿意跑那么老远?”
国藩疑惑地:“这么大个县城,难道就没去京城的马车?”
“不好说,得碰,碰巧了或许有。”
国藩摸出几枚铜钱塞到伙计手上:“兄弟,我这里人生地不熟,麻烦你帮我问问。”
伙计将铜钱揣进口袋,口气婉转了许多:“中,晚上,我给您信儿。那您现在打不打算吃饭?厨师等着封火呢。”
国藩想了下道:“也好,天冷得厉害,帮我煮碗面吧。”
“中,等着。”伙计说完要走,被国藩叫住,“喂!请稍留步,我需要两辆马车,带的东西多。”
那伙计倒也爽快:“放心,三辆我也能给您找着。”
国藩脸一怔,但没再说下去:“那好,多谢你了!还有,这屋里怎么没生火炉?外面那么大雪,晚上睡觉还不给冻僵了?”
伙计回话说:“不会,晚上睡觉有水鳖,等下我给你抱过来。”
国藩吓得一愣:“水鳖...动物?”
伙计哈哈大笑:“不是动物!是个装热水的罐子,塞到被窝暖脚用的。”
“哦,你吓我一跳。”国藩说。
伙计问:“中了吧?没事了吧?”
“没事了,没事了。”
伙计转身出了门,国藩摇头一笑,回忆着刚才伙计的话:“哈,水鳖?”他拿起抹布清洁起桌子来了,不会儿工夫,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端着面掀门帘进来,“老爷,您的面。”
“哦,谢谢,放桌上吧。”
那姑娘将面放在桌上,却立在一旁,保镖似的站着不动。国藩见状忙问:“小妹妹,还有何事?”
那姑娘很是没趣:“没,没有,您吃饭吧,我等着收碗呢。”
“收碗?”国藩不觉一笑,“哈,你等着我吃完饭收碗?”
姑娘‘嗯’了声。国藩倒有些难为情了,“那好,我赶紧吃完,你好交差。”国藩说着坐下,拿起筷子挑动着面条要往嘴里送,那姑娘猛地喝道:“老爷!”
国藩被惊得一个激灵,那姑娘慢腾腾地笑道:“啊,面热,您慢点吃。”国藩松了口气,“哈,天这么冷,面只怕早已是温的了。”国藩说着又将面往嘴里送,姑娘再次吼道,“老爷!您,您还是晾晾再吃吧。”
国藩顿觉情况不妙,他盯着那姑娘:“怎么?这面里有蹊跷?”
姑娘连连摆手,声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国藩见那姑娘说话语音颤抖,于是,沉着脸问道:“姑娘,这面里莫不是下了蒙汗药?”那姑娘更加慌张,一再重申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国藩语气婉转地:“小妹妹,我看你是位善良的姑娘,想必心中定有难言之隐,我不怪你,快将实情告诉与我。”
姑娘慌忙道:“老爷,我,唉!我们还是赶紧把面倒在雪地里埋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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