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国荃摔昏在赛马场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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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腊月二十三,国藩被管账先生、门房大爷、员工们簇拥着,正在为会馆书写春联。员工们围在一旁看着赞着,几十副大小不一的春联写好,国藩放下笔,对刘先生等说:今日是腊月二十三,家家户户非常重视这个小年。今天,咱会馆也要给学子们提供两个免费小菜,让大家欢喜一下。
刘先生说:“往年,会馆都是年三十儿,免费给学子们加一个菜。”
曾国藩说:“今年留宿的士子不是很多,会馆让出一顿菜钱,花不了几两银子,但能温暖他们离乡背井的心。”
刘先生道:“在下按大人的吩咐安排便是。”
曾国藩对大家道:“再过六天便是除夕,三十晚上,所有留宿者集体免费会餐。另外,初一到初五这五天,食堂均提供一个免费菜,我们将腊月和正月的利润,全部贴补给住宿的士子。”
国藩的话听得门房大爷不住地点头拭泪,员工们望着国藩也是纷纷激动互视。国藩边往外走边说:“春联先收起来,待三十晚上我们一起来贴。走,我们到库房查点一下铺盖是否受了潮,还有灯笼是否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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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门外,放着几只装有活鱼的大盆;纪泽在春梅的陪伴下,在一旁蹲着观看。王婶和张升忙碌着往厨房搬弄年货,秉钰手拿鸡毛掸子走来,春梅忙起身:“夫人,您就不用动手了,等我腾出手,一下子就打扫完了。”
“嗨,都没闲着。”
秉钰说着进了厨房。王婶对秉钰道:“夫人,您瞧,买了好多老豆腐,等下,我准备冻在房顶上,无论烧着吃,还是吃火锅,可方便了。”
“嗯,冻豆腐好吃,我来切。”
“不用不用,我一个人就行,夫人忙静儿去吧。”
秉钰说:“奶娘搂着睡着了,现在全家就她省心。王婶,这猪肉打算怎么做?”“我不知夫人老家都怎么做年饭。我打算,先把肉切好腌制一下,分成肉丝肉片配菜用。剩余的裹上淀粉下油炸,吃的时候上笼一蒸,我们这儿叫蒸碗。无论是招待客人还是自家吃,都很方便。”
秉钰说:“好吧,今年就按你们的习俗做年饭。”
大家正忙得热乎,国藩推开大门进了院,纪泽老远就喊:“爹!我们家有好多好多的鱼。您看,鱼还在游水呢。”
国藩走近一看:“嗯,是好大。回屋和妹妹玩吧,外面冷。”
纪泽说:“妹妹睡觉了。”
曾国藩道:“那好,就让姨娘陪着看鱼玩吧。”
国藩径直向国荃的屋子走去,他四周一看,不见国荃的人影,又走近书桌翻了翻国荃写的字,这时,秉钰进来:“哦,你回来了?家里年货基本备齐了。”
国藩对秉钰的话好似没有兴趣,他低沉着嗓音:“九弟不在家?”
“九弟说...他要到师傅那里一下。”
曾国藩道:“就要过年了,你没给九弟准备些礼物,让他带给师傅?”
秉钰解释道:“他就没等我细问,就兴冲冲地要出门。好像说...和京武一起去的。”
曾国藩寻思着:“倘若是京武陪着,那定是给师傅送茶叶去的,或许是让京武给他师傅讲茶道的吧。”
秉钰忐忑着心,像在为国荃隐瞒着什么:“你是这么判断的?”
国藩感觉秉钰说话异样,锐利的目光盯着秉钰:“你们又在搞攻守同盟?”
秉钰脸一拉:“瞎猜什么!九弟那么大人了,你整天盯那么紧干吗?他功课不也该读的读,该写的都写了嘛!”
国藩意识到秉钰又在为国荃打掩护,无奈道:“你真是个好嫂嫂。好吧,不说算了,什么时候一筹莫展了,实在瞒不住了,再告诉我。”
秉钰想要申辩,她张了张嘴又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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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赛马场,李相清正带领二十几号徒弟在此比武。李相清站在外场冲着比武的徒儿大声喊着:“把握手劲,点到为止,点到为止!”
赛马场外,国荃和京武及众人紧张地观看着。场上的二人几个回合,两匹马并排飞奔了起来,二人的枪并呈人字形,相互在拼力量,一徒弟体力不支终将被押下马来,二人退出了场。
这时,王奇催马上场,两师弟策马紧追。二人一左一右,夹着王奇的坐骑。王奇奋力抵挡着二人的双枪,三杆枪瞬间形成了‘个’字。王奇突然紧收小腹,一跃身子蹲在了马背,就势将二人抵着的长枪分开、策马跑去;其二人紧追不舍,王奇侧身一个回马枪,直点左翼师弟的心窝,那师弟主动落马,自认败阵。说时迟那时快,右翼的师弟,枪指王奇肩胛,王奇单手抓住马鞍,身子掉在马肚子一侧躲过此枪,二马继续奔腾,右翼师弟再次出枪,王奇一个鹞子翻身,横躺在了马背,他回手一枪,将右翼师弟的枪震飞,该师弟勒住马自认败阵,众人为王奇喝彩,二人牵着马出了场。
李相清对准备出场的国荃嘱咐道:“沉着!”
国荃朝师傅点了点头,他骑着坐骑,手牵着另匹马。两匹马一前一后,保持着一个马身的距离。在国荃的号令下,坐骑与后跟的马奋蹄勇奔,待跑至中道时,国荃猛地鞭击随从马,两匹马将要平行时,国荃朝着后马纵身一跃,成功跃在马背上。岂料,就在国荃跃在马背的那一刻,那马突然一声嘶鸣,仰张前蹄竖起了身子。国荃霎时失去了平衡。他勒住马缰,倔强的马与倔强的国荃相互较量的同时,李相清、王琦等忙冲进场子,奈何无法接近撒野的马身。国荃最终不抵马的暴力,重重跌落在地,马抖擞着身子独自跑去。国荃在地上翻了几个滚,便不再动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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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荃不知昏迷了多久,待他醒来,王太医正在为其验伤把脉。京武、李相清、王奇等焦急地看着御医的脸,御医松开国荃的手。李相清揪着心道:“王太医,我徒儿内脏有无大碍?”
王太医沉着地说:“幸亏头未先着地,又幸好是冬天穿得厚些,骨头并无折伤。只是皮肉跌创严重,五脏被震得不轻。”
王奇说:“可能是那马与师弟生疏,所以才会这样。”
李相清庆幸道:“只要内脏和骨头没有大碍,便是万幸。”
王太医问道:“李大人不是存有跌打损伤的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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