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国藩遭佣人开除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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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藩正在聚精会神地习字,秉钰手拿封信和几根红绳轻轻进了门,国藩浑然不觉依然在写字,秉钰原地站着观其举动。国藩将最后一个字写完,拿起用嘴吹着墨迹,回神一看,见秉钰站在外间,忙将写好的一叠字收起来:“干嘛神秘兮兮的,进来也不说话。”
秉钰走上前道:“怕打搅到你。”
国藩淡然一笑:“哈,傻丫头!说吧,何事。”秉钰将握着的红绳放在桌上,国藩抿嘴一笑,“不会吧,夫人?你真这么做啊?”
“你数数有几根。”
国藩忍住笑:“还用数,这不四根嘛。”
秉钰说:“你立的规矩,让我给你挂信号,我挂了四天你竟然没有看到?”
曾国藩说:“哎哟,你,这不都是说笑的嘛。你还,还真的挂啊?”
“曾大人,你可是国家官员,怎么可以随便食言?你说的,想你就挂根红绳,你一天不来,我就加一根。”
国藩羞涩一笑:“对不起夫人,我真的没有看到。”
秉钰说:“你看不到,我送你眼上,总算看到了?”
曾国藩苦笑地摇了摇头:“秉钰,咱们静儿才刚刚三个月,你说,如果我们...又那个,啊,我是说,会不会又有了孩子?你刚刚生了孩子,身体还没复原。”
秉钰闷头一笑:“你以为我挂信号,就为那点事?”
“那你,这,不是用暗号呼唤我嘛?”
秉钰将一封信放在书桌上,国藩见是家书:“哎哟,你也太会搞笑了吧?家里来信,放我书房就好了,你拿信号和我胡乱什么。”
秉钰郑重道:“这封信,我认为很有必要和你交流一下,不是放你书房就了事的。”
“信上说了什么?”
“自己看。”
国藩展开信浏览着:“哦,国潢要和汪家小姐成亲了...嗯,国芝流产了?”
秉钰说:“四弟信上说,国芝自嫁到婆家,便不守家规。早上赖床该起不起,每日,都是婆婆端吃端喝伺候着。这次意外流产,更是像多大功臣似的,搞得婆家将她当神供着,希望你写信劝说劝说。”
曾国藩沉着脸:“这鬼丫头,怎可如此不守妇道!这不在自我作践折自己福寿嘛?”
秉钰说:“国芝妹妹一向与我很好,可再怎么说,我是嫂子,你是亲大哥。人家兴许是看你脸面,才这么宠她。解铃还须系铃人,请你写信劝告她改过。”
曾国藩说:“我即刻写信警告她。在娘家,哥哥怎么宠着都行,到了婆家必须听从婆家家规。”
秉钰说:“信你晚上写,现在去九弟屋看望一下。我看他好了许多,正在屋背书呢,你再去给他点鼓励。”
“嗯,我现在就去。”
秉钰说:“别急着走,话还没说完呢。明天就三十了,记得晚上将压岁红包给王婶他们几个。自己人都好对付,请的人不能缺了这个礼。”
“放心,我记着呢。啊对,我让你做的那件棉袍,你给我包好,等下我去会馆要带给大爷。”
“走时到卧室拿吧,还有那顶棉帽,前天就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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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荃趴在床头在背诵《哀江南赋》:“粤以戊辰之年,建亥之月,大盗移国,金陵瓦解。余乃窜身荒谷,公私涂炭。华阳奔命,有去无归,中兴道销,穷于甲戌,三日哭于都亭,三年囚于别馆。天道周星,物极不反。傅燮之但悲身世,无处求生;袁安之每念王室,自然流涕。昔桓君山之志事,杜元凯之平生,并有着书,咸能自序。”
国藩敲了敲掩着的门,便跨步进屋:一进门便说:“哈,《哀江南赋》!门外就听到了。”
国荃见国藩进屋,准备下床,被国藩阻止:“哎,躺着躺着,自己家里何必拘束。”
“大哥,《哀江南赋》全文,我基本能背得下来。”
曾国藩打趣道:“我就说嘛,你比大哥聪明。”
国荃瞅着大哥:“大哥,我想坐起来和你说话。”
“能行吗?”
“能行。”
国藩搂着国荃的身子:“好,大哥把这头小犟驴扶起来!哎哟,你还是有点肉哈。”
国荃坐靠在床头朝国藩乜了一眼,低头一笑。
“看着大哥偷笑什么?”国藩问。
国荃说:“大哥,我从马上摔下,一直等着大哥骂呢,你怎么忍了这么久?”
曾国藩说:“大哥为什么要骂你?两三个月的功夫,你竟能像骑手一样,在马背上跃马换马,大哥为你喝彩尚来不及,怎会骂你?”
“我已不是四岁时的九弟了,大哥别再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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