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那女子昏倒在国藩怀里 (第5/5页)
琐碎繁杂的一天终将过去,夜已降临了下来。周升提着灯笼在院中巡视着各个角落及房门的安全。
秉钰正在卧室铺床,国藩夹着被子进来,秉钰回眸一看,故意冷淡道:“我又没给你挂信号,抱被子回来干嘛。”
国藩将被子床上一放,立在秉钰面前,像犯错的孩子等候发落。
秉钰说:“修你的身去吧,本小姐不需要你。”
国藩眨巴眨巴眼,手抠抠脑门,嘴角一暼,做出一副可怜相,他想博秉钰一笑。秉钰故作镇静,起身到了外间,她给自己倒了杯茶,端着进了里屋,国藩以为夫人是给自己倒的茶,忙伸手去接,秉钰端着坐在了床边,她喝了口茶说:“外间壶里有水,要喝自己倒。”
曾国藩忙说:“我不渴,没想喝茶。”
秉钰忍住笑:“不想喝夺我的杯子?”
“我我,你不是累一天了,我想喂你喝水。”
秉钰终将忍不住,将刚喝进口的水一下喷了出来。国藩忙上前,将秉钰衣襟上的手帕取下为其擦嘴,秉钰抓过手帕,故意高冷着脸一甩:“能来点新鲜的嘛?这路数太老套。”
曾国藩说:“在下江郎才尽,还望老婆大人不吝赐教。”
秉钰将茶杯放在床柜上,抱起国藩的被子塞其手上:“你本事够用了!蒙混我这么多年,我竟然无所察觉。”
国藩装傻,故意用不着边际的话,把话题岔开:“你是说,我早上喝粥,不吃咸菜吗?”
秉钰更加机智地:“非也!是我只吃咸菜不喝粥!”
二人都忍俊不禁地大笑了起来。曾国藩说:“秉钰,你看,我们这么心有灵犀,我知道你并没生我的气。”
秉钰脑袋一歪,说:“你现在是曾大人,是老爷,我哪儿敢哪!”
曾国藩道:“曾大人也好,老爷也罢,你说我坏也行,好也成,可总归是你夫君。夫人,啊不,师妹,我可否将被子放在床上?你看,我抱着被子站着和你说话,挺累的。”
秉钰道:“是不是下午喝多了酒,又来找我想好事呢。”
曾国藩说:“未经夫人应允,小生不敢妄想。”
秉钰膀子一抱,故意不理睬,国藩见秉钰不搭话,抬眼偷看其表情,低声自语嘟囔道:“一个月了,你憋煞我也。”
秉钰忍住笑:“嘴里嘟噜什么呢。”
“啊,没没,没嘟噜什么。”
“好吧,被子放床上,你人可以走了。”
国藩忙将被子放在床上,就势将秉钰搂住压倒在床上,秉钰抓着国藩的手:“喂喂,先说正事。”
“什么正事?”
“桂香的事你打算怎么安置?我心里总要有个底。”
国藩克制着男人本能的欲望,乞求秉钰道:“唉,夫人,咱能不能先...啊?那个,完了再说。她人住在家里一时也不会走。”
秉钰说:“你洗了嘛就来找我?”
曾国藩说:“洗了洗了,洗完才过来的,不信你检查。”
秉钰抿嘴一笑:“说好了,不许再让我怀上。”
曾国藩说:“我知道我知道。”
二人刚刚脱去衣服待要亲热,突然,院里传来春梅和纪泽的对话声,二人一愣。“姨娘去茅房呢,你跟着来干吗?快回屋等着,姨娘回来接着给你讲故事,乖啊?”
国藩夫妇静止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国藩小声道:“没事,上茅房呢。”秉钰手指堵着嘴,“嘘,别出声。”
院里,只见春梅拎着灯笼,纪泽跟其身后来到茅厕前。春梅将灯笼交给纪泽道:“你拿好灯笼,站在这里千万别动,等姨娘出来,听到没?”
“嗯,知道了。”纪泽乖巧地答应着。
春梅走进茅房,纪泽抬头仰望着夜空,他转眼看到国藩的卧室亮着灯,捂着嘴嘿嘿笑着,拎着灯笼跑来敲门:“爹!爹!开门,开门!”国藩夫妇紧张得不知所措,纪泽继续拍着门大声叫着,“爹!娘!开开门!我是泽儿,开门!”
国藩扫兴地下了床,披着衣服来开门。国藩打开门,只见纪泽拎着灯笼,稚气着小脸,上下打量着国藩:“泽儿,找爹有何事啊?”纪泽扯着稚嫩的嗓音,“泽儿告诉爹,尿尿再睡,不然会尿床的。”
国藩被儿子突如其来的好心提醒,简直无语。他耐着性子道:“乖儿子,爹知道了,快回屋睡吧。”
恰时春梅走来,拉起纪泽接过灯笼:“哎哟,姨娘让泽儿乖乖等着,怎么自己跑来叫老爷的门了?快跟姨娘回去。”
春梅牵着纪泽走去,国藩手扶门框,看着好心扑灭自己欲火的儿子,无奈地摇了下头。秉钰披着衣服走来,尴尬一笑,国藩大为扫兴道:“唉,这小东西,偏在这时候来提醒我尿尿再睡。”
秉钰扑哧一笑:“孩子不是好心怕你尿床嘛!快上床吧,别冻着。”
国藩摇了摇头无奈道:“算了,我们就此说说桂香的事吧。”秉钰笑道:“我就说,先说正事,你非要...结果还惹自己不高兴。”国藩低头自嘲地无奈一笑:“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