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左宗棠傲慢戏国荃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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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家典雅考究的酒楼,一行好汉聚集在二楼包房,江忠源看了看二喜又侧脸看看国荃,不觉笑对二喜道:“曾大侠,您是国荃的叔辈,我等与国荃皆是同辈,您与我们兄弟相称,岂不矮了辈分?”
二喜拱拳道:“岷樵,我乃一介山乡俗人,今日,能与诸位文墨侠士相会,已是我三生之幸哉!我虽与国荃是叔侄,但在此宴上大家各自认亲。日后,除国荃侄儿外,皆我兄弟也!”
江忠源说:“二喜兄,那以后兄弟们就冒昧了!”
“哪里哪里,是我高攀,是我高攀。”
罗泽南指着李续宾、李续宜道:“迪庵与克让二兄弟,是我早年学生,如今我们亦兄弟相称,反倒更亲近了许多。”
左宗棠道:“若按辈分称呼,胡润芝还得喊我叔伯呢!每次见面,搞得我二人都好不自在。”
刘蓉淡然一笑:“哈,说来也是!季高与陶澍先生是儿女亲家,与润芝是同年好友,而润芝又是陶前辈的女婿,瞧三人这么个关系。若论起真来,真是要费上一番口舌。”
李元度笑道:“还是各自认亲得好!自古道:西京到东京兄弟是官称。这样交谈起来大家没有介意。否则,等下忘了对方辈分,一会儿叔,一会儿兄弟,岂不闹出尴尬来。”
江忠源拍了拍身边的左宗棠道:“哈,没想到,你老兄今日能到!快给兄弟们老实交代交代、您近时的状况。”
左宗棠一声长叹:“要我交代什么?陶澍去世后,留下七岁的儿子无人照料学业,我便留与他的家中,教了这孩子八年的书。不过这八年,陶家的藏书却被我啃读了不少。前天刚刚返乡,这不,便被霞仙抓了过来。”
刘蓉道:“你这未来的岳丈,真可谓教书教到家了。”
左宗棠说:“早年我在渌江书院做主讲,恰逢陶澍从两江总督任上返乡省亲,那时便结识到他。道光十八年我会试落第,路遇南京时特意拜见了他。没想到,他对我这落第举子,主动提出,将独子陶桄与我长女订婚。即使没有儿女亲家这层,但这知遇之恩,我左宗棠也是终身难报。”
江忠源伸出大拇哥:“季高不愧为性情中人。”
左宗棠道:“湖南人嘛,活得不就是一个义字?你江岷樵,何尝不是两次三番,为死难朋友买棺木送灵柩?整个湖南都传为佳话了。”
罗泽南接话道:“喂喂,咱别光顾得说话,请客人喝酒。”
二喜站起身:“各位,我说句话,今日与各位大儒相会,真是学到不少学问。我二喜虽学问不多,早年被家人逼着读了几年私塾,但湖南人的血性一丝不差。日后,在座的兄弟,凡有需要二喜出力卖命的,只需一句话!今日长沙我没白来,认识这么多弟兄。我在此借花献佛敬诸位一杯,以示对你们这些文人雅士的敬意!”
大家纷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江忠源对二喜道:“二喜兄,方才听闻您的自述,令在座兄弟无不赞叹与敬佩。你十几年如一日安良除暴,闲暇时带兄弟开山垦荒,接济乡里。您才是咱湖南的大英豪也!”
左宗棠道:“二喜兄!正如您刚才所言,你的武状元梦不再做了,我的科举梦也不再做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条条大路出英雄,我们路上见!来,兄弟敬您一杯!”
二人举杯干了杯。二喜对李续宾道:“迪庵老弟,可否介绍介绍你这位大举人,怎么与弟弟一同在家乡举办团练的?也好教我开开眼取取经。”
李续宾冲罗泽南腼腆一笑:“罗山兄乃我兄弟二人的恩师,是他鼓励我二人在家乡开办团练的。”
罗泽南道:“早年,也是因家乡闹匪患,迪庵曾率领乡亲组织过剿匪。您瞧他这身板,有名的大力士。加上学问好善言辞,凝聚力极强,故此,人马召集起来尚倒轻松。”
李续宾指着江忠源道:“办团练最成功、最有经验的是这位!我也是依照岷樵兄的团练效仿而来。早年间剿匪,人马皆是临时召集,只要年轻能拿起棍棒打人就行。现在却不然,如今办团练,一定要普及兵法常识,有勇无谋的乡勇,那只叫会打架而不是打仗。”
江忠源说:“乡勇中,像二喜兄这般武艺高强者又有几人?皆是些临时报名而来的农人,有战事就打一通,无战事就散伙。这样的乡勇已经过气。如今教乡勇兵法,是让大家明白如何设阵,如何突击、迂回、进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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