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刺客 (第2/5页)
皮罗是本市一名中学教师,教数学的。他对一位家庭经济史的女老师产生了深深的爱慕,遗憾的是,这个女老师却对他不感冒,她已经跟一个校董事会成员结婚了。
皮罗满心悲伤,参加了他们的婚礼。婚礼过后,他来到了一家海滨酒吧。在那里,他结识了我的一位代理人——弗伦。一连喝了四杯威士忌后,皮罗开始跟弗伦大吐苦水,他告诉弗伦,自己实在是不想活了,只可惜没有勇气自杀。
于是,弗伦带着他来找我。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雇用了你以后,又改变了主意,不想寻死了,对吧?”米切尔问。
“你说的没错。”
“可是,你们这一行,一旦拿到了别人的钱,就会把事情做得很彻底,就算委托人改变主意也不行,是吗?”
我微微一笑,算是回应他。
“这一点,请你放心!我是不会求你饶命的!”米切尔的语气听起来很坚决。
“那你会逃跑吗?”
“我当然不会逃跑。”
可是,皮罗逃跑了,一想到这个,我就感觉到遗憾,因为我没有把这项工作完全做完。
“到时候,你开车去营业厅,然后向我开枪,事成以后马上开车离开。很快的,要不了十分钟。开枪的时候,一定要穿透心脏!”说完,米切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点好五千元递给我。
我目送他出门后,给房门上了锁,随即来到隔壁套房打开房门。
这是我的一个习惯:在跟顾客见面时,我总是会同时租下两间相连的房间或套房,以防有人跟踪我。
进入套房后,我摘掉假胡子,取下墨镜,并把淡金色假发从头上拿下来。
我将这些行头,连同衬衫、西装外套一起塞进我的高尔夫球袋。接着,我换上一件运动衫,头上扣一顶棒球帽,把高尔夫球袋往背上一背就离开了。当我离开的时候,我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准备出门打高尔夫球。
来到旅馆停车场,我看见了米切尔。他开着一辆淡蓝色的轿车,正准备离开。我注视着他的汽车尾部,在心里默记那个车牌号。
接着,我驱车前往凯西街的罗盘酒吧,弗伦和我会在这里碰面,之前已经约好的。
除了弗伦,我还有许多代理人。当然,我习惯把他们称做协会会员。
全国各地都有我们的协会会员。每当他们联系到一名顾客,就会在当地的报纸上以刊登遗失广告的形式通知我。广告的内容都是一样的:遗失棕白色牧羊犬,名叫紫罗兰,送还者定重谢!然后在广告后面附上电话号码。
我和会员们合作有些年头了,一直都很愉快。不过,也有一些小麻烦——我们得给那十三只名叫紫罗兰的牧羊犬,寻找人家。
从表面上看,我的生活跟周围的邻居都一样,唯一跟他们不同的就是,我订有十六份美国报纸和两份加拿大报纸。
弗伦是一个大胡子,有着一双平静的眼睛,经常穿一件淡绿色夹克,头上戴着船型的长舌帽。他的这副造型常常会误导一些人,他们总以为弗伦的大半辈子是在海上度过的。其实不然,他退休以前曾是社会安全局的会计。
他的家在郊外。不过,每次午饭过后,他就会穿上他的制服驱车进城,或者是到达海边。他的大部分时间是在海边和酒吧度过的。他在那里听别人闲聊关于大海的故事,有时,也会请人撮上一顿。对于海上生活他充满了向往,当初要不是因为早婚和五个孩子的拖累,他肯定做了一名水手。他不会在那里逗留到很晚的,因为天黑以前他得赶回女婿家。
我发现了他。他坐在一张划痕累累的桌子旁喝着啤酒。
“你拿到了多少?带来了?”他问。
“他预付五千元。”我说着,开始在桌子下面打开信封点出两千。
我付给代理人的佣金是四成。看到这个,有些人会觉得有些高了。可是在我看来,会员所做的事情也不比我少。他们也和我一样,有些很高的期望值。
弗伦是个新会员,截止目前,他给我介绍过两个人,一个是皮罗,一个是现在的米切尔。
他将钞票一折,放进淡绿色夹克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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