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5/5页)
“你话太多了,”我说,“对于掌握主动权的人来说。”
这句话让他直接挂断了电话。那好吧,去他的,让他忙活吧。
我在办公室里踱了几步以稳定情绪,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酒喝,看了一眼手表但没看清几点,最后再次坐到办公桌后。
朱尔斯·安托尔,心理咨询师,只接受预约。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和金钱,什么毛病都能治好,从丈夫的抑郁到蝗灾。对于失恋、讨厌一个人睡觉的独居女人、不写信回家的浪荡少年、“现在出手房产,还是再等一年”或“这种资质会损害我的公众形象,还是能让我显得多面”之类的问题,他都是专家。男人也会偷偷去见他,那些家伙又高又壮,在办公室里吼声如雷,但实际上内心脆弱无比。不过多半去找他的还是女人,有气喘吁吁的胖女人、激情散尽的瘦女人、幻想联翩的老女人、自以为有厄勒克特拉情结的年轻女人,这些女人身材不同、长相各异、年龄不等,但都有一个共同点——有钱。朱尔斯·安托尔先生可不会去县医院值星期四的班。钱排着队给他送来,有钱娘们儿就算不过日子也不敢耽误付款。
一个冒牌艺术家、吹牛大王、死人身上的大麻烟里卷着他名片的臭小子。
这就有意思了。我拿起电话,让接线员转接那个斯蒂尔伍德山庄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