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谜一般的遗言 (第2/5页)
她的呼吸十分沉重,仿佛脑中激起惊涛骇浪,嘴上的答话却很茫然。
“是的,在巴黎。”
“你是巴黎人?”
“呃……什么……不,不,不是土生土长的巴黎人!我来自外省。我是在巴黎工作时遇见他的,当时我是个制衣商。”
“制衣商?”哈德利停下手中忙于记录的笔,抬头问道,“你是说裁缝之类的?”
“不,不,我的意思是,怎么说好呢,我们几个女人为剧团和芭蕾舞团制作戏服,就在剧院里上班。这在档案里可以查到!还有,为了节省时间,不瞒你说,我从未结过婚,仍然保留娘家给起的名字——厄内丝汀·杜蒙。”
“那葛里莫呢?”菲尔博士突然问道,“他是哪里人?”
“好像是法国南部。但他后来到巴黎求学。他的家人都已去世,所以你们在这方面是查不出什么了。他继承了遗产。”
这些看似不经意的问题对缓解紧张的气氛全无助益。但菲尔博士接下来的三个问题更加令人摸不着头脑,哈德利不禁瞠目结舌地抬起头,而本已心平气和的厄内丝汀·杜蒙再度陷入不安,眼中重又浮起警惕之色。
“请问你信仰什么宗教,太太?”
“我是一神教<a id="zw2" href="#zhu2"><sup>[2]</sup></a>的信徒。问这做什么?”
“嗯,好的。葛里莫可曾去过美国?或者他在那边有没有朋友?”
“没去过,据我所知,他在美国也没有朋友。”
“‘七座塔’这个词对你有什么特殊含义吗,太太?”
“没有!”厄内丝汀·杜蒙尖叫一声,面如死灰。
菲尔博士点燃雪茄,吐出烟圈,对她眨了眨眼。他缓缓从壁炉前走开,绕过沙发,杜蒙太太微微有些畏怯。但他只是用手杖指了指那幅大油画,临摹着画面背景中那白色山峦的轮廓。
“我无意追问你知不知道这幅画的内中深意,”他接着说道,“不过我想问的是,葛里莫是否告诉过你他买画的原因?这幅画究竟有什么魅力?它拥有什么力量,能够抵御子弹或是邪魔的目光?它到底具备怎样的影响力——”
菲尔博士突然停住了,似乎想到了什么惊人的东西,喘着粗气伸出双臂,一手将油画从地上提起,莫名其妙地将它转了一面。
“喔,啊呀呀!”菲尔博士一时间变得语无伦次,“老天!神啊!哇呀呀!”
“怎么回事?”哈德利一跃而起问道,“有什么发现?”
“不,什么也没有,”菲尔博士连忙辩解,“但这才是关键,对不对,太太?”
“你真是我平生所见最古怪的人,”杜蒙太太的声音在颤抖,“不,我不知道那东西有什么意义,查尔斯不会告诉我的,他只是小声嘀咕了几句,又干笑几声。你怎么不去问画家本人?是伯纳比画的,他自然清楚。不过,你们这些人做事从来不经大脑。看样子,画中是个根本不存在的国度。”
菲尔博士肃穆地点点头:“恐怕你说得对,太太。我也觉得它不存在。假设有三个人被埋在这种地方,要找到他们绝非易事——不是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