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油画 (第4/5页)
“莫非此人就在沃维克酒吧聚会的小圈子之中?除了已知的几位,还有其他人吗?”
“噢,还有两位不定期参加的成员,但依我之见,两人都不符合条件。老莫宁顿就职于博物馆五十余年,声音很嘶哑,要模仿我难于登天。另一位是斯维尔,昨晚他应该是在广播里做‘蚂蚁的一生’之类的讲座,不在场证明很牢靠……”
“讲座的时间是?”
“没记错的话,九点四十五分左右,但也不敢百分之百确定。而且,他们俩都没去过葛里莫家——酒吧里其他偶然出现过的家伙?唔,虽然没有其他人加入讨论,但不排除一旁有其他听众,也可能坐在后面没引起注意。这条线索固然过于薄弱,但估计在现阶段已是最有价值的了。”佩蒂斯抽出一支烟,啪的一声盖上烟盒。“好了,最好下个结论,究竟凶手是不知名的神秘人物,还是就在我们之中,呃?葛里莫的密友只有伯纳比和我,但我没干这事,而伯纳比当时在玩牌。”
哈德利注视着他:“案发时伯纳比先生是不是真的在玩牌?”
“不知道,”佩蒂斯坦承,“不过我敢打赌,他肯定照玩不误。伯纳比也不傻,星期六晚上他如果没出现在牌友面前,不可能不引人注目;除非他大脑短路,否则怎可能特意选在这种时候跑去杀人?”
佩蒂斯这番话对警长的杀伤力盖过此前他的一切证词。哈德利猛捶桌面,脸色阴郁。菲尔博士则自顾自沉浸在不为外人所知的纷繁思绪中。佩蒂斯好奇地来回扫视着他们俩。
“不知我是否对二位的思路有所启发,先生们——”他话音未落,哈德利便抖擞精神道:
“不错,不错!非常有意思!现在来谈谈伯纳比:你知不知道葛里莫教授带回家防身用的那幅画是他画的?”
“防身?怎么防?防什么?”
“不清楚。我还指望你有办法解释一下呢。”哈德利审视着佩蒂斯,“葛里莫一家人讲话似乎都没头没脑。说起来,你对他的家庭情况了解多少?”
佩蒂斯显然不明所以。“唔,萝赛特是个很迷人的姑娘。呃——但恕我直言,她总喜欢发表一些奇谈怪论。怎么说呢,以我的审美观,她有些过于新潮。”他皱皱眉头,“我对葛里莫的妻子一无所知,她去世有些年头了。但我不太明白——”
“不要紧。德瑞曼这人如何?”
佩蒂斯笑道:“哈伯特·德瑞曼是我生平所见最不擅长耍滑头的人。但也有人认为他看着太老实,说不定城府极深、老奸巨猾呢。抱歉,难道他也在嫌疑人名单里?倘若如此,就当我没说。”
“那就再回到伯纳比身上。他画这幅画出于什么契机,大概什么时间提笔完工,这些相关情况你了解吗?”
“我想是一两年前画的。之所以有特别印象,是因为这是他画室里最大的一幅油画,他需要时会把它竖起来充当屏风或隔断。有一次我问他,这幅画表现了什么意境,他答道:‘一种从未目睹、仅存于想象中的概念。’它还有个法语名字叫作‘在盐矿山的阴影中’什么的。”他不再弹叩烟盒上那支尚未点燃的香烟,好奇而不知疲倦的脑筋又开始转动,“啊哈!现在我想起来了,伯纳比说过:‘你不喜欢?葛里莫看见的时候简直吓得失魂落魄。’”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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