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现在 (一九八六年 九月二十八日) (第4/5页)
他称呼古川为“恒仁”。
古川恒仁——就是一年前在那个暴风雨之夜猝然消失的男人。他被怀疑偷了一成的画,杀害了正木慎吾,并将其分尸后放在地下室的焚烧炉内焚烧……最后,逃之夭夭。
正如岛田所说,古川是高松某个寺庙住持的儿子,当时是那里的副住持,而那座寺庙就是供奉藤沼家历代祖先的菩提寺。
“藤沼先生,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您是怎么想的?”
“什么?”
“您认为去年那起事件的真凶真的是他——古川恒仁吗?”
“你认为还有其他可能吗?”我摇了摇头,一半是在问自己。
“是吗?”岛田微微耸了一下肩膀,凝视着我的白色面具,“可是我总觉得事有蹊跷,有哪里不对……”
“那是因为你是古川的朋友。”
“对,当然有这个原因。在我看来,恒仁性格软弱,有些神经质,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杀人。嗯,我这样说也缺乏说服力,因为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
“岛田先生,”我坐立不安,不耐烦地问道,“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你希望我怎么做?”
“我冒犯您了吗?”
“我不愿意重提旧事。”
“我就知道是这样。我还知道您不喜欢家里来客人,至于您为什么要戴着面具生活在山里,我也略知一二。”
“既然如此……”
“对不起。”岛田谦卑地低下头,但马上又抬起双眼,声音里含有让人无法拒绝的魄力,“但是,我不能不来。”
然后,他双手插在有些纤细的腰上,再次抬头仰望耸立在前方的水车馆。“水车馆,应该是十一年前修建的吧?”
“嗯。”
“这条水渠是为了使水车转动而特意引过来的吧?作为个人住所来说,这个工程未免过于浩大。那架三连水车的动力应该是有特殊用途吧?”
我默默地点点头。
他四下张望了一阵,终于有所发现。“啊哈!原来如此!那边是电话线,不是电线啊。也就是说,水车是用来发电的?”
“没错。”
“原来如此,真不得了!”岛田不住地点头,兴致盎然地抬头看着这座宅邸,“中村青司的水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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