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现在 (一九八六年 九月二十八日) (第2/5页)
“是溺水身亡。”
“也就是说,从阳台上坠落跌进水渠的时候还没有断气。”
岛田哼了一声,从桌上的果盘里抓起一块巧克力塞进嘴里,然后把银色的包装纸折成细条。
“你到底在想什么呢?”大石源造盯着岛田,“那个人——文江的死,是一场意外事故吧?”
“事故吗?”岛田小声嘀咕,“露台上螺丝钉松动的栏杆、暴雨、惊雷,再加上狂风,看表象确实是一起事故。然而,我看不一定,整件事相当可疑。”
“可疑?”大石眨着小眼睛,“你认为不是事故?”
“这种可能性很大。”
“那么,是自杀吗?还是——他杀?”
“不会是自杀。她有自杀的动机吗?没有!我考虑的当然是他杀这个可能性。”
“但是……”
“等一下,听我把话说完,好吗?”岛田环顾众人,把手里的巧克力包装纸扔在桌上。不知什么时候他折出了一只银色的小纸鹤。
“假设,我说的是假设,根岸文江的坠楼事件是某个人策划的杀人案,那么当天晚上发生的正木慎吾被杀,很有可能也是同一个凶手所为。因为同一天在同一个地方,不同的人分别行凶杀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如此一来,说明什么呢?目前被认为是那天晚上杀人案凶手的恒仁——古川恒仁,从不在场证明这一点来说,绝对不会是杀根岸文江的凶手。由此,他不是正木被杀案真凶的可能性就很高了,不是吗?”
“既然如此,那个和尚为什么失踪了呢?”大石问道。
“是啊。”岛田顿了一下,“比如说,有什么和杀人事件无关的重大理由,才躲起来了呢?”
“哈。”大石抓着自己油腻的蒜头鼻说,“要是什么事都这样凭空想象,那就没完没了了!”
“是不是凭空想象现在还很难说。我认为可以充分考虑各种可能性,现在又不是非得急着得出结论。”
“可是……”
“我觉得很蹊跷。”岛田咳了一声,把视线从一心找碴儿的美术商身上移开,转向默不作声的我,“根岸文江到去年的九月二十八日之前,一直住在这里,工作了十年。塔上由里绘小姐的房间当然是由她负责打扫,露台也是吧?”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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