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二天·本土 (第2/5页)
“原来如此。您是在那里和您丈夫相识的吗?”
“没错,我丈夫从那个时候开始,经常出入蓝屋。”
“这里是您丈夫的老家吗?”
“对。结婚后我们在O市居住过一段时间,后来他父母身体不好需要有人照顾,我们就回来了。”
“你们要到这么远的地方去工作,真不容易啊。”
“搬到这里以后,我丈夫就辞去了其他工作,只负责角岛蓝屋和别府红次郎先生两家。”
“啊,阿红家也由您丈夫打理吗?”
“是。”
“今天来拜访是因为这封信——我朋友江南收到了这样一封信。”岛田拿出江南交给他的信。
“这是——”
“有人盗用已故的中村青司先生的名义写了这封信。红次郎先生也收到了类似的信。”
“——啊。”
“因此,我猜测可能和角岛事件有关联,不知道您是否能提供一些线索?”
政子一时不知所措,片刻之后才抬起眼睛。
“请进来,别站在外面说话。顺便为我先生上一炷香……”
岛田和江南被带到昏暗的客厅。
两个人和政子面对面坐下。在政子的身后,透过敞开的拉门可以看到一个小小的佛坛,一个泛着灰白色光亮的牌位格外显眼。
“想必你们所有耳闻,最终也没有找到我丈夫的下落。上个月我终于死了心,为他举办了一场葬礼。”政子擦着眼角说。
“夫人,您丈夫没有活着的可能性吗?”
“如果他还活着,一定会和我联系。”
“可是——”
“我希望你们知道,我丈夫绝对做不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外面有很多流言蜚语,可是我压根不相信,了解我丈夫的人也都这么说。”政子掷地有声地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岛田认真地点了点头。“听说您丈夫在蓝屋被烧毁的前三天上了岛,准确是哪一天?”
“九月十七日早晨从这里出发的。”
“从十七日到二十日着火的这三天里,他和您联系过吗?”
“十七日那天下午联系过一次。”
“电话吗?”
“对,告诉我他平安抵达了角岛。”
“当时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和平时一样。不过,他告诉我夫人生病了。”
“和枝夫人吗?”
“对。我丈夫没有看见夫人,听青司先生说夫人卧病在床。”
“啊。”岛田揉着鼻尖,噘着嘴问,“问一个十分冒昧的问题,您丈夫是否对和枝夫人很有好感……”
“我和丈夫都十分仰慕夫人。”政子脸色苍白,“刚才我也说过,我丈夫绝对不像外面传说的那样会做出那么残忍的事。说什么对夫人心存歹念,太离谱了。而且——”
“而且什么?”
“猜测我丈夫企图夺取青司先生的财产也完全是无稽之谈,青司先生的财产已经……”
“已经?您是说他已经没有什么财产了?”
“我多嘴了。”
“不,别介意,我理解您的心情。”岛田眼睛一亮,喃喃自语,“青司没有财产啊。听说青司先生和红次郎先生并不和睦,这一点您怎么看?”
“怎么说呢?”政子迟疑地回答,“青司先生是个性格古怪的人……”
“红次郎先生去过角岛吗?”
“我在角岛工作的时候,红次郎先生经常来玩,可是后来就再也没去过了。”
“您在那儿工作的时候……唔,原来如此。”
“请问,”一直默默倾听两人对话的江南开口问道,“您知道中村千织那件事吧?我和她在同一所大学……所以收到了刚才那封信。”
“千织小姐吗?”政子的视线落在黑旧的榻榻米上,“我到现在仍然清晰地记得她小时候的容貌。离开角岛后,我丈夫有时候会提起小姐——真惨啊,还那么年轻就遭遇不测。”
“千织在岛上住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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