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南街的秘密 (第3/5页)
裘泽剧烈咳嗽起来,他被饭呛到了。
“就是从阿穆停车的露天停车场方向传过来的,文彬彬,那不是你喊的吗?”
“切。”文彬彬发出了一声其实并没有意义的不屑。他心里正在斗争,到底是否认呢,还是像个伟大的斗士一样承认下来。
“走了。”阿峰推开吃完的餐盘,站了起来。
文彬彬松了口气,随着阿峰扬长而去。
“那后来他载你们了吗?”裘泽在离开前问马甲。
“载了,不过他精神不太好。开的时候我都提心吊胆的。”马甲看着阿峰和文彬彬的背影,说:“其实听他妈说,阿穆今天早上还只是没力气,快中午的时候忽然就晕了。要是被打伤好像也不会这样。”
裘泽点点头,快步追上两人,凑到操场上一个僻静的地方。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下手知道轻重的吗?”裘泽问文彬彬。
文彬彬看看阿峰。
“应该……没……没问题的。”阿峰说。
裘泽皱起了眉,阿峰说话要比文彬彬靠谱许多,可是现在木头昏迷进了医院,真的和他们没有一点关系吗?
得到阿峰的支持,文彬彬精神一振,说:“就是,都是挑肉厚的地方揍,一共也没打他几下,额头上那下也是皮肉伤。否则他还能好好从停车场里把他的车开出来?”
“你喊那嗓子算怎么回事?”裘泽瞪他。
“那……那是沸腾的热血,是满溢的灵魂。”文彬彬扬起头骄傲地说。
裘泽叹了口气,他总有些不好预感。
只在操场上走了半圈,就有人来找文彬彬。下午俞绛选修课的学生名单,文彬彬还没有完全决定。他要把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权力保留到最后一刻,许多人都不得不来讨好这个胖子。再过半小时,他就必须把名单交给学生会,由专人抄在校黑板报上。
裘泽不打算观赏文彬彬是如何得意洋洋地刁难同学,他得去找俞老大。昨天有件事忘记和俞绛说,他需要她帮个小忙。
俞绛的办公桌上被照片铺满了,她正对着照片,不时在笔记本上写着些什么。
照片上是“没落史”,比原版的尺寸放大了一点。
“猫乌龟呢?”俞绛抬起头问。
“忘记了。”裘泽有些尴尬地回答。
“你吹牛的水平真是烂透了。”俞绛嘲笑他:“以为我会把你的宠物吃了?”
裘泽摸摸耳朵,他的确有类似的担心。
“原来你拍下来了。”他有点拙劣地转移话题。
“因为我很感兴趣。”俞绛“啪”地把笔记本关上,裘泽没来得及看到上面都写了些什么。
“研究巫术?”
俞绛笑笑,有些狡猾。这让裘泽觉得她在什么地方放了个钩子正等着自己。
“嗯,我想查是谁把铜镜委托拍卖的,但是拍卖行不太愿意帮我这个忙。”裘泽赶紧先把最重要的事情说出来。
“知道了,回头我去给他们打个电话。”俞绛很爽快地答应下来。“没落史”最后一位记录者的下落,她也是非常关心的。
“为什么我觉得你的头发比前天刚见你的时候又长了一点?”俞绛问。和她谈话总是感觉无可捉摸,思维是跳跃式的。
“这两天是长得比较快。”裘泽回答。他的头发留到现在的长度,原本已经长得极缓慢了,可是这两天又突然加速。他的特殊感应总是和头发的长度有着密切的关系,也随之变得更敏锐起来。
“哪有长得这么快的。说起来,我在这个学校没见到其它学生留长发啊,为什么就你不规矩呢?”
裘泽奇怪的头发并不是什么秘密,俞绛既然问了,他就老实地说了关于头发的困扰。
俞绛拈着豆子在桌上“笃笃”敲了几下,然后弹进嘴里。一边嚼一边冲裘泽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看来不仅是你的猫乌龟有问题,你也有问题呀,我的小徒弟。”
“这只是一种奇怪的病。”裘泽小声说。
“我刚才就说过,你吹牛的水平真是烂透了。”俞绛盯着裘泽的眼睛,然后就笑起来了。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围着裘泽绕了一圈,一口气丢了十几颗豆子进嘴里,大声地嚼着,很高兴的样子。
“不止头发会长长这么简单哟,你。”她再一次转回裘泽面前的时候说。
裘泽生出无所遁形的无力感,俞绛的眼睛实在是太毒了,所以她才能在这一行干得这么好吧。
可是就连文彬彬和阿峰,也只是隐约觉出他有些不同,裘泽从来没有完完全全地告诉过他们自己的秘密。难道现在要对才认识几天的俞绛坦白?
以俞绛的精明,只要自己跟着她学习古董,特殊感应这个能力也瞒不了很久吧。
“你拜我做老师,我都准备倾囊相授了,你居然还不肯和老师坦白,有没有听说过天地君亲师啊,心里有没有一点尊师重道啊。”从前半句的一脸委曲到后来的大义凛然,俞绛脸上的表情太丰富,缺了点可信度。
裘泽心里很挣扎,俞绛都这样说了,如果自己还抵死不认,有什么下场可很难说啊。
“虽然从道理上讲你是不该跟我隐瞒的,但这也是你的一个小秘密,有点犹豫在情理之中,我也理解。”
俞绛话风一转,突然伸手揽住裘泽的肩膀,在他耳边轻轻说:“你把你的秘密告诉我,我也把我的秘密告诉你,这样相互交换,大家都不吃亏。”
裘泽被她这样伸手过来勾住肩膀,只闻到一股淡淡香气钻进鼻孔,窘得把自己拼命缩起来,免得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
奇怪俞绛这样一个女王似的厉害家伙,身体也是软软的……脑袋有点乱的裘泽冒出了一缕属于男人的胡思乱想。
俞绛在他耳边说完这句话,对着他的耳孔轻轻吹了口气,然后就看见他的耳垂迅速红了起来。
“哈,红了红了。”俞绛伸手捏住裘泽的耳垂,用力拉了几下。
“痛痛痛,放手,痛痛。”
“讲不讲?”俞绛说了三个字又拉了三下。
“哦。”
俞绛一把手放开,裘泽就去摸自己的耳朵,然后情不自禁地又摸了另一边,感觉似乎两边已经不一样大了。
乖乖把自己的秘密讲出来,俞绛听得眉飞色舞,好像是她自己有这种能力似的,还不时追问细节。
“怪不得你小小年纪就对古董有一套,原来是有作弊器。”
裘泽正要对‘作弊’问题小小分辨两句,俞绛又感叹说:“能作弊的感觉一定好极了,你说对不对?”
裘泽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说。
“肯定和巫术有关系,可是不需要巫术仪式,能随时发动,这样的能力又不符合一般意义上的巫术。”俞绛摸着自己的下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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