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一年夏(8) (第3/5页)
谁知这样的喜悦却没能维持多久。
当他隐晦地问起沈清衍如今做什么的时候,那妇人却回答说沈郎君如今在镇上一个员外家里当西席。
听她说完,孙丰年只觉得一盆凉水兜头浇下来,浇得他心口冰冰凉。
借沈清衍的光鸡犬升天的幻梦破灭后,孙丰年对那妇人的态度也变得恶劣起来,直到她拿出那张银票。
要是钱家不来提亲,他看在那五十两银子的份上肯定就痛痛快快地答应了,毕竟这可是五十两银子,村里人攒一辈子都不见得能攒下这么些钱来。
就算会得罪里长,也顾不得那些了。
可钱二虎却带着钱武登了门。
方才与钱武一边攀谈,孙丰年就已经想好了,还是将媖娘嫁到钱家去最好。
虽说聘礼只有二十两银子的聘金和外头抬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可钱家在县里也能说得上话,来日自然不怕里长寻他麻烦。
况且钱武能帮他的可比沈清衍这么一个穷教书的多得多。
等往后两家关系处得好了,说不准儿还能叫钱武把他儿也带到县里去跟他一样捞个衙差或者捕快啥的当当,那多好啊。
孙丰年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开口就对傅媖说:“媖娘,你钱武叔人敞亮,说带来的聘礼你要是觉得还有啥不够的就再跟他说,回头给补上,你去外头瞅瞅?”
这话已算得上明示,是要傅媖选钱二虎的意思。
傅媖却没理会他,反而看向范三娘。
范三娘早就端坐了回去,神色淡然,眸光沉静。
即使听出孙丰年话里的意思,神情中也没有流露出半分慌张,只是在她看过去时抬起眼,从容地与她对视。
看着那双眼,她再度想起她方才低声同自己说的那番话。
除了那句很能宽慰她的“但凭心意”,她还说,沈郎君来时特意叫她告知他家的情况。
然后便向她言明那位沈郎君在镇上一户员外家做西席,教几户人家的子弟读书,只是他身子不好,常年在养病,家中母亲更是卧病在床已久,且还有一位尚未婚嫁的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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