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第2/5页)
我略作思忖,摇头道:“妾身为女人,让妾眼睁睁看着宫人遭受佞臣迫害而坐视不理,妾做不到。韩嫣此人作恶多端,却人人都不敢言,妾恐主上有朝一日会被他蒙蔽,危害社稷,于情于理,于公于私,妾都不能不管,若因此失了主上宠爱,妾也不悔!”
“那皇后呢?”她又接着问:“帝后那日吵架之后,皇帝立刻把你接回了宫,让你代皇后出席宫宴,若是换了旁人一定会以为这是个机会,可你却把皇帝推给皇后,你是如何做到的?”
“皇后才是主上的正妻,这点妾也不敢忘,不敢乱了嫡庶尊卑,不敬皇后”,我想了想,又道:“主上圣明,那日说也不过是气话罢了,让他消了气,自然就能想明白了。”
“老身原以为你不过是个柔顺讨巧的歌姬罢了”,她又说道:“现在瞧着,你倒是个深明大义的,知道不能一味地奉承皇帝,难怪皇帝待你与旁人不同,连我也不得不高看你几分。”
能得到她一句认可,我心下不免欣慰,面上仍旧谦恭:“太皇太后谬赞,承蒙主上错爱,这都是妾该做的。”
“以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坚”,她仰头叹了一口气,又道:“这道理,皇后大概是永远都不会懂了。”
我没有接她的话,只是倒了一杯温水递与她:“说了许久的话,太皇太后喝些水润润嗓子吧。”
她笑着接过了,却并未立即饮下,又道:“我知道,皇后对你多有苛责,你心中不忿也是人之常情,且老身对皇后多有维护,你心中大概也有不平吧?”
“妾不敢!”我只是否认,却不多言。
“老身维护皇后,既是为皇后,亦是为皇帝。”她抬起头,叹了一口气:“皇后是国之小君,轻言废后有伤国祚。皇后虽然有过,却并无大错,与馆陶母女的拥立之功相比,亦算不得什么,皇帝若因此废后,臣民只会认为皇帝喜新厌旧,背信弃义。身不修,家不齐,何谈治国?初登帝位便失了民心,他这皇帝只怕会愈发的难做了。”
“妾明白!”我点头道:“侍奉帝后,是妾的职责,皇后不喜,是妾服侍不周,不敢有丝毫怨怼,亦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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